第十九章

着。</p>

    贺春藏在街上随处可见的石雕像后面，探着头暗戳戳地打量越秀。</p>

    嗯，皮肤比我黑，眼睛没有我大，看那满头大汗的肯定浑身臭味。</p>

    她刻薄地点评越秀。</p>

    当然，对于越秀的长处她是自动屏蔽的。</p>

    点评了一番后，确定对方现在除了比自己有点钱以外，依旧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后，贺春这才舒服了点，也不久待直接回家。</p>

    贺春坐着公交转了两趟车，在栽着一棵大榕树的站点下了车，后面就是新时代菜市场。</p>

    虽然名字叫新时代，但其实这里是个旧市场，地上因长年累月的积累，沾上了一层灰黑色，刷也刷不干净的样子，周围的摆放肉菜的台子，边上的小格子瓷砖已经微微泛黄，台角无法清理的地方还卡着一些黑色的污迹。</p>

    贺春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，沿路与周围的小贩打招呼，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卖杂货的小铺位停住了脚。</p>

    方知远正忙着摆货，就见老婆回来了。</p>

    “一大早跑哪去了？快，把纸箱叠起来。”方知远皱着眉头指使她。</p>

    贺春也不恼他不好的语气，顺着他说好，忙去摆弄旁边堆了半人高的纸箱。</p>

    方知远脸色好了点，这才边干活边问她：“大清早的去哪里了？”他停了下，又抬起头看她，“哟！还把你妹送你的新衣服穿上了，干什么去了？”该不会偷人去了吧。</p>

    方知远也就这么一想，知道自己老婆可没这胆子。</p>

    贺春把纸箱上下开口的地方剪开，再往地上一踩，就搞定了一个，随手丢在一旁放着。</p>

    她也不看方知远，手上不停边回他：“芳芳说来福路新开了几家服装店，带我去看看呢。”</p>

    “贺芳昨天不是回去了？她那房子不是退租了吗？”</p>

    “没有回去，她去朋友那里凑了一晚上，刚才才回去。”贺春背着丈夫，也不怕被看穿说谎。</p>

    回头还要再跟妹妹对一下口供。</p>

    “她是闲的……这时候还逛什么街……”方知远摇摇头。</p>

    自家还没找到活计，个败家娘们就可着劲挥霍，是怕钱烧手怎么着？</p>

    想到这，他又警告贺春：“你可别像贺芳一样大手大脚，我可不像人家家底厚。”</p>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贺春当然不敢，低声应着。</p>

    “待会儿我出去一趟，你看着点，别又被人摸了。”过年的时候特别多偷偷摸摸的，前天才被顺走了两瓶酱油。</p>

    贺春忙站起来：“你去哪里？是不是又去你那个同学那里？”说到这，声音不禁变大，眉毛就要竖起来。</p>

    “去我爸那！”方知远瞪她，“别一天天瞎闹腾！我同学那是有家庭有老公的，别到处嚷嚷，害得人家不好做人。上次是在路上碰见了说两句话，瞎猜什么！”</p>

    贺春这才气弱：“……那你过去爸那里带上妞妞的书包，她昨天落这里了。”</p>

    女儿妞妞放在公婆那里带着，公公与婆婆在同一家厂里上班，两人住着夫妻宿舍，带着小孩也没什么不方便的。</p>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方知远随口应着，又忙了一会，趁着贺春没注意就走了。</p>

    贺春好一会儿才发现不见了人，又看到柜台底下放着的书包，忍不住低低忙了几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