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.马如雪、刘老板

    一大早我去找的第一个人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惊喜，是个满脸褶子的胖子，看上去面容猥琐，在提到李学濡的时候立马闭口不谈。我用一些拐弯抹角的方式让他觉得我也是去找“活”的，他淫笑着给我说了些东西，包括费用，但是和案件、和李学濡的失踪一点关系都没有。 </p>

    “你没看到她吗？昨晚上我去，没找到。” </p>

    “喝，兄弟，你居然敢去老郑头的家里。那个死鬼子，看到我们巴不得把皮给剥掉，小妹每次出来都是事先联系好了地点的。” </p>

    “？一般在哪里，我去找找看。” </p>

    “别急嘛兄弟，现在才早上，说不定人刚接完一单呢！” </p>

    望着他上翘的嘴角，我心里微微叹气。他给我指示的酒店宾馆我也去查过了，用警察的身份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入住信息，但是什么也没有。 </p>

    所以在我抵达缤纷酒吧的时候，已经接近中午了。我推门而进，扑鼻的是普通的盒饭味道，以及淡淡的酒水气。 </p>

    座位设置很简便，一个不大的吧台，一个简陋的舞池。一排高脚椅空着，吧台后面也没有服务员。一些人不知是顾客还是服务小哥，坐在不远处的雅座里，在说笑着什么，雅座的低桌子上摆着盒饭。 </p>

    “有人吗？”我坐到一张高脚椅上，用右手握拳叩了叩吧台。 </p>

    “有，有！马上来。”吧台后面传来呼喊。原来后面还有个小房间，不过细想也是，酒吧的后方会配备有厨房或者是起居室之类的房间。我回头瞄了一眼，那群人坐在那个地方没动，有一两个人向我投来好奇的眼光，也说不上太和善。 </p>

    “现在有啥？”我随意地问着面前从门内走出来的小哥，眼神不经意地到处扫着。 </p>

    “啊啊，现在大多数酒的成品和原料还没到，得等到晚上。现在只有简单的冰啤和果汁之类的。”他长得不高，但是一副儒雅的样子，估摸着是大学生兼职之类的。 </p>

    “你是锦天大学的？还是别的？”我瞅了一眼他的胸牌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到：“马如雪，嗤，你咋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名字？” </p>

    我现在想要塑造的，是一个有点没品的酒客。故作聪明的蠢货，这样子的人最容易让目标放以轻心，刚才第一个目标也是以为我是假正经的嫖客，什么东西都告诉我了。 </p>

    “还好，我觉得。我不是锦大的，我哪里考得上锦大啊。”马如雪笑呵呵地道，从柜台里拿出来一个干净的宽口杯子：“你要点啥，我给你倒上。” </p>

    “哼，你不是锦大的，那么是哪里的？我觉得，锦天就这一个大学了。”我故作装懂不懂地讽刺他：“我是南方人，专门来旅游的，事先查了很多资料，你可别诳我。” </p>

    “哪里有啊，那就是你自己没有查清楚。师范，财经，这些都是好的一本院校，说的差一点，连铁路和管理那种二本也不差！”小哥脸上露出了面对外地人所惯有的笑脸，带着点嘲笑别人无知的角度，但同时也不缺乏让别人知晓的善心。 </p>

    “哦，还有这些？哦哦哦我想起来了，对，我看到了的，我忘了！嗯，忘了！那么你是哪里的，看你这样子，绝对还是个大学生！”我装出一副妄自尊大的蠢货所特有的模样，故意遮掩掉自己的过失，马上把话题引走。 </p>

    瞥了一眼，雅座里的人现在都不太感兴趣的转过头去了，没有人看着我。这也算是奏效了。 </p>

    小哥一副“我懂我懂”的表情，道：“我财经的，不过是财经二院。大哥你要来点什么，冰啤要不要，冰尔哈出了些新牌子。”他笑着朝我晃了晃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酒瓶子。 </p>

    “啊，嗯，给我倒一杯吧。大中午的，干个三四瓶应该没问题。”我在心里捉摸着，什么时候开始介入正题，嘴上仍然是做着把戏。 </p>

    “豁，大哥厉害啊，我最多喝两瓶，白的也就一杯！”他眉开眼笑地给酒瓶子开瓶，看上去不太熟练：“可惜我是守中午场的，晚上有另外的人，不然我一定让大哥教我怎么喝酒！” </p>

    看着他的笑容，猜测一瓶酒给他提成多少或许也是个好的话题。他的说话方式在这种场合十分地讨人喜欢，而且动作虽然生疏但是一点也不拖延，估计以前也干过类似的服务兼职行业。 </p>

    不过，我没兴趣再拖下去了。注意到他话语里的一个信息，我决定抓住这一点开始进攻。 </p>

    “诶，你居然是中午场？这酒吧这么没眼光，居然喊你坐冷板凳哈哈哈。”我从他手上接过来大半的一杯，举起来，也没有要喝。 </p>

    “嘘嘘，别这样说大哥，老板搁那坐着呢！”他有些紧张地压低嗓音，指了指雅座里的一群人。看来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和高级员工。 </p>

    “害，员工就不应该怕老板，你懂吗。不过，我只是经过这一次，以后也照顾不了你，我还是小声一点哈哈。”我装作很懂的样子给他道，尽量笑得猥琐一点。 </p>

    “哎，还是要怕的，我只是个打工的。”他有些叹气。 </p>

    “对了，那么晚上的那个人是谁。我估计晚上还要来一次，事先打听打听，省的到时候惹到人家。”我神神秘秘地凑近他。 </p>

    “啊，那你不用慌。成哥是好人，经常帮我们干活，准备酒水之类的，而且朋友也多。晚上，再大的场面，成哥都能hold得住的那种。”他笑着道，看不出来丝毫虚假。 </p>

    “成哥？哪个成，是成功的成吗？”我掩饰住兴奋，假装不太在意，抿了口酒。 </p>

    冰得过了点，喉咙有些刺痛。 </p>

    “啊对，成功的成。成哥全名我不清楚，只知道他姓白，老板他们都叫他老白或者白哥，但是我们这些下属员工不敢这么喊，都是叫成哥。”说着，马如雪还低头瞟了一眼雅座方向，估计是在确认他们没有听到。 </p>

    八九不离十了。 </p>

    如果这个时候，要更加深入地问一些问题就显得太针对了。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程度了，我也该适可而止。 </p>

    “不过，他人真的有那么好？你们员工之间，没有争什么最佳员工之类的吗？”我用嘴角翘起来一丝诡异的弧度。 </p>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们不分这些的！就是工资，提成，很简单的。竞争什么的，不存在的！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 </p>

    看着他有些稚嫩的脸，我在心里微微叹气。他晚上不在酒吧的话，也不会知道酒吧里面会发生些什么了，这估计也是老板的安排。这种郊区的小酒吧，发生什么事情太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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